仙女宫

标题: 我曾有过一个闺蜜,人都叫她荡妇(转)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admin    时间: 2019-5-27 23:37
标题: 我曾有过一个闺蜜,人都叫她荡妇(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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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有过一个留洋的闺蜜杨小姐,有着特殊的约炮技巧。


我俩曾经一度好的要死,但后来因为一件事,散了。


这是个很长的故事,我先在这里简述。


若不是出于朋友情面,我本只打算叫杨小姐公交车。我私下问过她,是不是真的什么人,什么地都可以。沼泽地行不行,流浪汉欧克吗,墓地,墓地怎么样。她说,你要不要试试我啊,干你妈。


杨小姐约炮,不用微信,她嫌麻烦,“还得聊骚。”我信她的,接下来她一定会说:有那个时间,我不如多赚点钱买卫生纸。她有很严重的鼻炎,鼻头四季泛红,曾有一次,她在美国佛尼吉亚州的教堂钓到一个叫Jack的男人,俩人去祷告室,事情还算顺利,弄到一半,她突然打了喷嚏,于是Jack说,bless u,她回thank u。


接下来,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好似鞭炮,Jack也达到高潮,不停歇着说bless u,bless u,bless u,bless u……


“......Jesus。”杨小姐那刻是这么说的。


哦对了,她的约炮技巧是,看中谁,就走到谁的旁边,佯装太困/太累/喝醉,无意识地倚靠住那个人的肩头。


“接下来呢?”我问她。


“对方就会提出关心,我就说,要不要去我家/送我回家,不方便的话就在附近。”


实际操作中,对方也会秒懂,故作惊愕一番,便称赞她是个直接的敢爱敢恨的人,事态进展非常顺利,各自爽完,依据心情即刻分开/相拥一夜/留下联系方式。按她的话讲,这一招,百发百中。


但,杨小姐怎么会拨打这些电话号码,她笑脸相迎,一副谢谢你期待再会的表情。她给出去的号码,都是表哥的。


表哥......杨小姐讲过几句,十岁以前被他强制着看黄片,还被他带去施工现场猥亵过,后来长大了,她突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找表哥理论,表哥说她记错了。


她还有个癖好。


只要携着女伴的秃顶男人注视她超过三秒,她就转过去,蹲下来佯装捡硬币,露出她的T-back,任女伴发现,沿街和他的男人大吵。


继续走在清冷的街上,风倒灌进脖子,眼神清亮,杨小姐开怀大笑。


我知道为什么,即使她没和我说过。


我看过她的家庭成员合影,年轻人这边,只有表哥谢顶。


地铁,飞机,图书馆,博物馆,艺术中心,公园长椅,电影院……甚至救助站,杨小姐一发现目标,就上她那一招,说杨小姐倚靠别人成瘾,不如说她有性瘾。


各式各色的男人,杨小姐照单全收。偶遇拒绝骂她slut的,她用手在口袋里摁出枪的模型,脸上比着鬼脸吓跑对方,剩下的,杨小姐和他们择地干了,爽不爽,我不得而知。


从哲学的角度上看,她没说过性是她对这种可悲留洋生活的出口,但她是这个意思,我猜。


读大学时,她在国内,被网吧附近的农民工强奸了,事后那人跑了,戴着面纱,她啥也没看清。她平躺在地上有十分钟,就看着斜上方的天空,也不知道看什么,听她说到这里时,我问她,你在看什么,她不肯说。然后,她捡了块石头,对准一家窗户,把玻璃给砸了。


这时候,她接到了一个电话,电话那头的人,说得了肾炎,希望她想想办法。


这是她爸,穷,懒惰,赌博,跳舞,玩女人,第4535次骗钱,骗她。


上一次,她爸说走路上被车撞了,进了急救室,需要2万块,“你什么时候能回老家来看看我。”


“我马上就回来,爸。”


“不了,你要考试。我好好养伤,你放心。”


曾有一次,在她的房间里,我问她,难道这么约炮,没有谁动过真情吗?比如你,或者对方。


她坐在床上,背对着我不说话,身上颤了又颤,像只抽泣的可怜虫,我走过去,准备抱住她,好好安慰她。


她猛地掏出一个跳蛋,表演停止了。她说这是新玩意,送给我了。


我俩要好的程度,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出来不少,当然也不止于此,我俩还干过出格的,比如一起在另一个闺蜜的婚礼上,故意抢了她的花球,又把它在T台下的火锅里涮了涮。只因在更衣室,我俩在更衣室的另一个格子间换衣服时,听到了她和新郎的对话,她表示抛花球部分最好是安排给别人,而不是杨小姐,“我和她也没有多好啦,杨是个荡妇。”


可是有一天,杨小姐穿越大半个州,跑来和我哭诉。


她说,她的倚靠勾引术失灵了。


接下来是浑浑噩噩的一段话,大致意思是在火车上遇到一个男人,长得像吉伦哈尔,她马上提起精神,坐在他的身旁,装作不经意地把头靠了过去,哪知道前一晚在超市打零工太累,她靠过去不久,就真的睡着了。


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之神眷顾了她,第二天清晨她才醒来,男人纹丝不动,还给她盖上衣服,男人表示,想和她正式约会,问她乐不乐意。


“Come on,man。”她说,如果你不嫌弃厕所,我们可以.....“不不不,我,我有点喜欢你,我想我们可以慢慢开始,我说真的,你给我感觉,你是个值得被好好对待的人。”


杨小姐落荒而逃。我看她此刻泣不成声,大概也能想到她一面倒退,一面觉得男人是怪胎的眼神,中途还把衣服脱下,她蹲下,留在地上了。


“他是不是疯了?”杨小姐的眼妆哭花了,整个脸丑地心疼。


我慢慢靠近杨小姐,一只手抓住她的手,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头。


带着泪,她看了我一眼,鬼使神差地,亦或是拎不清式的亲了上来,她用唇吻住了我的嘴。


有些事,很难解释的,我相信她绝非是喜欢我一类的。如果人类都能为自己的一举一动做出合理解释,地球早不转了。但不管怎样,我记得那天下午阳光很好,她吻上我的时候,我还能看清她脸上金黄色的绒毛。


但这种微距带来的视觉震撼,很快被鸡皮疙瘩和不适感代替。


我站起身,打算离开这儿,刚走到房门时,其实我也不知道,那一刻就是最后。


此后再无联系。


我很清晰的听到她的声音,从背后传来。


她说:“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?”


“躺平的那十分钟,看到斜上方有个阳台,有只很肮脏的阿拉斯加犬趴着,粮水全无,窗子上也都是灰,主人是不是搬走了?”


“我觉得,它被困住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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